薛稷《秋朝览镜》

《秋朝览镜》

薛稷〔唐代〕

客心惊落木，夜坐听秋风。

朝日看容鬓，生涯在镜中。

译文、赏析 / 严勇

旅居他乡的我，见落叶纷飞心头惊悸；秋夜独坐，静听萧瑟秋风穿户而过。

清晨朝阳下，我凝望镜中的容颜鬓发——半生漂泊的生涯，尽皆映照在这一方明镜之中。

注释

容鬓：容颜鬓发。

注释引用：百科

赏析

薛稷，初唐著名书法家、诗人，与虞世南、欧阳询、褚遂良并称“初唐四家”，其诗多写羁旅情怀与自然景致，风格清峭苍劲。

这首《秋朝览镜》或作于其宦游他乡之时，诗人历经仕途奔波，秋日触景生情，借“落木”“秋风”“明镜”等意象，抒发生涯感慨。

“客心惊落木，夜坐听秋风。”一二两句是说，旅居他乡的我，见落叶纷飞心头惊悸；秋夜独坐，静听萧瑟秋风穿户而过。这是写“异乡之漂泊”。

一切景语皆情语。“夜坐”讲的是夜晚秋景。“客心惊落木”以“惊”字开篇，既写“落木”的视觉冲击，更暗合客居他乡的漂泊之惧——落叶飘零如自身无依，“惊”字将景与情紧密勾连。“夜坐听秋风”则以听觉延伸秋意，夜坐的孤寂与秋风的萧瑟相融，为后文“览镜”的感慨铺垫沉郁基调。

“朝日看容鬓，生涯在镜中。”三四两句是说，清晨朝阳下，我凝望镜中的容颜鬓发——半生漂泊的生涯，尽皆映照在这一方明镜之中。这是写“镜中之生涯”。

“朝日看容鬓”，转向清晨场景。朝阳本应象征生机，却成为映照容颜衰老的背景，反差中更显沧桑。“生涯在镜中”一句，堪称点睛，将数十年宦游生涯、客居岁月浓缩于镜中影像，鬓边白发、眼角细纹皆是时光印记，既写对容颜老去的怅惘，更藏对人生漂泊的无奈，让人不禁想起李白的“不知明镜里，何处得秋霜”的诗句来。

全诗仅二十字，以“秋景—览镜”为线索，由景入情、由外及内，语言凝练却意蕴深厚。“落木”“秋风”“朝日”“明镜”四个意象构成时空转换（夜→朝、外→内），将客愁、乡愁、岁月愁层层叠加，余味悠长。

道德经》有言：

“万物之始，大道至简，衍化至繁。”

世间繁芜，有无尽的琐事和桎梏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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